流轉的記憶

業此時在家裡看著手機發呆，因為連日來的突發會議，整個人已經勞累到坐在沙發上會呈現放空走神的狀態。不過業也感到奇怪雖然愛美有過幾日住在實驗室的情形，但不會忙到連通電話都不會撥回來的狀況。

 

自從愛美沒了音訊過了兩日，兩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，對於業來說已經有如一個月般漫長。就算是聽到聲音也好，業就覺得那瞬間彷彿就有了精神，但是業不想當個纏人的男朋友，換作自己是女性也不想這樣。

 

「不過只是去她工作的地方看望一下應該沒關係吧！」如果被人發現在打馬虎眼吧！業想畢後起身前往愛美做研究的地方，至少研究所的地點業多少還是知情的，之前偷跑去時還被愛美數落了一番，想起她那時因為難為情而脹紅的臉實在可愛。

 

就在過了一段時間業終於來到了愛美工作的研究所附近，他先在稍遠的地方停了車之後在步行到目的地。當看到了研究所的建築物後，業看見一個男人神色慌張走了出來，手上抱著一箱東西，業叫住了正準備上車的男人，那男人一看到業就像是心虛一樣想加快步伐從業面前經過，業回過頭就抓住男人的後衣領。

 

「請問發生什麼事情嗎？」業露出和藹的微笑說著，但是抓住男人的力氣並不是很輕。

 

「那個......你是奧田小姐的男朋友吧！」好像之前這名男性有看過我的樣子，礙於政治身分我向愛美表示有人問起就說我是個普通的上班族。

 

 

「我是齊藤理司，現在我希望你跟著我一起去一個地方。」齊藤抱著箱子的力氣多了幾分，但是說話的氣音是如此疲憊。

 

「請你先說目的地是哪裡？還有箱子裡面到底是裝了什麼東西。」業放開了齊藤的衣領，齊藤這下也沒辦法從這裡逃走，他無奈之下心一橫只好把箱子口打開業就從中一探究竟，一看之後業忍不住驚訝的往後退了幾步，等業整理好現在的心情之後又往箱子口看了個仔細。

 

箱子裡的是一張紙和一束女性的長髮，撇除那張紙不說那個女性長髮顏色，就是業這兩天念念心想的人，奧田愛美那暗紫色的長髮，而且從斷面處來看是從耳下幾公分的地方整束切下，但是頭髮那些東西都可以造假，直到業又在箱子角落發現了一個銀白製的手鍊，讓業是更加確定頭髮主人的身分，因為那是業送給愛美的生日禮物。

 

(幾日前)

 

「業你真的要送給我，看起來好像很貴的樣子。」愛美像是愛惜般摸著，戴在她細白的手腕上由白銀做成的鍊子，她發現鍊子上頭有著 O2的字樣，發現業一併給她的粉色盒子裡裝著一張小卡片，當她拿起來的時候業也發現了，但他來不及阻止愛美念了卡片上的廠商商品標語。

 

「你的存在猶如我的空氣。」白色卡片上頭燙金的英文字體感覺很高雅，愛美唸完之後歪著頭表示不解，但看到業早已滿臉通紅的臉龐，愛美還是不了解業為何會臉紅。

 

「所以說我對你來說像是空氣一樣吧？」愛美雖然不清楚意思，但愛美露出燦爛的微笑道謝。

 

不過愛美不知道業想表達，則是你就像空氣一樣我不能沒有你的意思，業已經開始質疑自己當時為何要聽從店員的介紹呢。

 

「雖然這不算什麼回禮，但還是謝謝你業。」愛美說完抱住了業，面對突然靠近的柔軟身軀，業起初有些遲疑的手懸空著，但意識到後就直接抱的滿懷，這讓業從質疑自己中直接昇華成喜悅，那至少這樣子總算有價值了吧！業在心中小小的訴說著。

 

 

齋藤的一聲呼喚聲讓業從回憶中拉回現實，如果這條鍊子出現在這裡代表愛美現在就在寄送盒子的人手上，所以這幾日的消失就是一場綁架案。

 

業的腦中現在閃過很多的對家，因為走上政治路上難免會得罪很多人，為何只想到自己是因為愛美的為人沒有任何的攻擊性，算是跟每個人都處得來的個性。

 

這件事如果讓齋藤去報警說不定愛美會成為對方要脅自己的藉口，雖然警界那裏還有木村那傢伙可以稍微動用權力壓下來，但還是先觀望看看吧！說不定事情遠比我想像的還要複雜，自己親身出馬的話事情會相對簡單許多。想畢之後業緊抱著那盒盒子，他露出了制式化的微笑這麼對齋藤說。

 

「阿呀！怎麼可能真的會是，她這幾日都在家中休息，我想說先跟你們知會一聲，沒想到就剛好遇見你。這可能只是一場無聊的惡作劇罷了，你也別想得太多我說是吧！」業好看的微笑下藏著的是一名殺手的眼神，他的眼神就是透露著在說下去就要你有苦頭吃的感覺，這讓齋藤不免哆瑣了下。

 

「但是......」齋藤發現他講話有些結巴，他很想在講下去，但現下是完全做不到。

 

「就這樣了！我先回去了，這裡面的東西我順路幫你丟掉。」業拍了齋藤瘦弱的肩膀並說聲辛苦後，就掉頭離去手上抱著盒子的力氣因為不甘而用力幾分，而轉身後的業並沒有聽到齋藤用那細小如蚊的聲音說著對不起......

 

※

 

業一回到家，他把盒子放在客廳桌前，整個人像是卸下武裝一般呆坐在盒子前面，畢竟現在的他還不相信愛美被綁架的事實，發了一小會的呆後，業認真地看著盒子外觀甚至連底下都看過了，果然沒有任何的郵戳和地址，這東西是應該是直接被放在研究所前面。

 

「看來得先做好準備，才能去痛扁捉走愛美的傢伙呢！」業打開手機，他撥了通電話，只道電話撥通的那霎那有道慵懶的女聲傳來。

 

「業！你知道現在幾點嗎？不！你一定知道對吧！美國現在才凌晨！」話筒對面的女子講了一大串，就是因為對方竟然選在睡眠時間打擾她。

 

「我當然知道阿！莉櫻，但是有事要拜託你才會打過去的。」業通話的對象是駐美日本大使的中村莉櫻，因為中學兩人愛笑鬧的個性，兩人簡直一拍即合，說道之後兩人也因為從事的工作性質差不多也有往來。

 

「怎麼？愛美跟你吵架阿！她忍不住的跑回來嗎？」愛美剛好有親戚在美國也是從事研究工作，所以讀博士的時候也是借住在那。

 

「不是，是愛美被綁架了，雖然現在講有點早，我只是希望你能幫我留意一下那裡的動向。」就是因為放心莉櫻的做事態度，業說了大概的經過。

 

「我知道了，我會留意的，真是的遇到愛美的事情你比誰都還要熱心，中學的時候也是一樣。」莉櫻邊說邊打呵欠，莉櫻在說話的時候身旁有個男性的聲音，催促她回去睡覺。

 

「我說完了，你還是趕快回去睡吧！別忘了幫我跟菅谷問好喔！」業帶著壞笑，不理會電話那頭已經失去理智急於解釋的莉櫻，他按下了切話鍵。

 

「接下來就是......」業按下了手機桌面上帶有美少女的APP圖示，接著出現的是一張類似有著少女房間氛圍的圖片，業開口說道。

 

「律，你在吧！」業說完便出現只有在二次元才會出現的美少女，律用很開朗的聲音說著。

 

「是業君，你找我有什麼事？」律露出燦爛的微笑說著。不知道竹林給她灌輸的知識，還是律本身自己去網路上學來的，這幾年下來律已經從制式化的機械式口氣，變得像是一般可愛的女高中生會有的語氣。

 

「你能去奧田愛美的手機裡一趟嗎？」業詢問著，律俏皮的行軍式敬禮說著我知道了，便走到房間門口打開門走出去，畫面上出現請稍後......的字樣，過了一會律已經回到了手機屏幕裡。

 

「很抱歉，她現在手機處於關機的狀態。」律並不知道業要她去做什麼只是如實的報告著。

 

「那你能追蹤到嗎？手機定位？」業嘆了口氣把現下發生的事情，簡明的告訴了律。

 

「只要手機有內建就算電池被拔掉，律都可以找到所在地，所以業君請你笑一下吧。」律擔憂的看著屏幕外的業，不甘心的充斥著業的表情。

 

「如果你對律笑一下，律保證我很快就能找到的，你珍惜的人。」沒想到還被身為人工智慧的律給說教了，不能在擺出這樣表情去拜託人，的確很失禮！業隨後像是想開了一樣露出往常那於刃有餘的微笑。

 

「這樣子才對嘛！微笑對事情是最有幫助的，那律出發囉！」律說完又離開了屏幕，這次尋找的時間比較久，等了幾個小時後律終於回來了。

 

「怎麼！有找到嗎？」業按耐不住地出聲詢問，律抬頭對他比出了勝利的手勢，她模仿辛勤工作的人一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，她說著。

 

「有雖然訊號有點被干擾，律這就把地圖發到加密信箱裡面，律要去忙別的事情了！業君請好好加油喔！」比出加油手勢的律對著業揮揮手道再見，之後APP就神奇的關上了。

 

很多中學時的好友都說律，她在你覺得對事情絕望的時候會出現，她會替你加油打氣並提供一些幫助讓你面對事情。

 

「所以律簡直是二次元的天使阿！」寺阪可能有受過幫助，他有次在跟業閒聊的時候就激動說出這樣的話，看來竹林在中學好好的推了寺阪一把，讓他對二次元默默地產生興趣。

 

「是這裡嗎？」業看著信箱裡律給的地圖後，這樣的路途可能要開車前往了。

 

※

 

為了不讓敵人發現，保險起見業選擇在稍微有距離的地方停妥車輛，他在這樣酷熱的夏日下走著，雖然這裡位處山區但業穿著西裝就貿然前往，業不免想著這樣的舉動有點失算，但只要趕快把愛美救出來，怎樣都無所謂！

 

終於來到律給的地圖最終目的地，業便躲在山披上的樹叢，他銳利的視線看著山坡下的鐵皮屋，看到兩個像是小混混的人，打著哈欠無所謂的看守著，其中一人開啟了話題。

 

「我們為何要守著一個看起來根本不能自己逃脫的弱女子，倒不如叫我拿著槍去搶銀行比較實在。」一名染著五顏六色頭髮的男性這麼說著。

 

「反正等上頭的人說情報取得後，這女人就可以隨我們處置了。」一臉長相老鼠的露出賊笑說著，業聽完雖然很想要馬上給那傢伙一拳，但還是先靜觀其變。

 

「那女人的身材又不夠好！要是我選的話還不如選時尚雜誌的模特兒桃桃。」染髮男攤手說著業中學的同學矢田桃花的藝名，業覺得現在他可以撂倒這兩個人，因為聽到現在都是一些沒營養的對話，他拿定主意之後，業先後退一下準備助跑，開始！業像是射出去的箭一樣全力衝刺，他跑到山坡的邊緣時縱身一躍，剛好落點在鼠男身上。

 

「這樣子撂倒一個！還有一個。」鼠男因為衝擊的關係暫時昏倒，業站起身拍了拍西裝的灰塵後看向另一名，染髮男好像還沒由這男的從哪冒出來的想法回神，馬上就被業用一記迴旋踢正中臉部，染髮男的臉部因為踢技而歪曲，接著轉了一圈的倒在地上。

 

「為何那麼簡單啊！」業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兩人這麼說著。

 

「好了！王子該來拯救公主了。」業緩緩地拉開鐵門，見到眼前的光景。

 

(鐵皮工廠內)

 

其實只有兩天的時間愛美卻感覺到很像過了數日般漫長，那兩個人斷斷續續地為她送飯來，但是飯充其量也只是果凍型的能量飲料罷了。

 

他們也不肯幫自己鬆綁讓手能夠活動，兩隻手被綁在一起的地方早已痠麻不已，不知道這樣子的日子還會過多久，愛美回想昨日的事情。

 

「就說蒼的技巧很好吧！」愛美姑且稱那個大漢叫鐵，而那個蒼白男子為蒼。

 

鐵這時好像感到很驕傲吹噓著，愛美緩緩地睜開因害怕閉上的雙眼，發現她耳下的頭髮完全被整齊的切下，現在感受到脖子的清涼。

 

「我們會好好利用的。」蒼說完把頭髮裝在箱子裡，鐵接著說。

 

「小姑娘，你應該有東西可以一起放進去的吧！」接著鐵看到了愛美戴在手上的鍊子，他一把就用雙手將堅固的鍊子給扯開來，愛美連婉惜的機會都沒有他就這樣子放進箱子裡，接著兩個人一起走了出去，沉重的鐵門關上一切又陷入了黑暗。

 

 

「愛美！你在嗎？」業看著裡頭黑暗的屋子內，中間有個人靜靜地坐在地上，業忍不住喜悅的心情快速地跑到面前，業替她鬆綁後開心的說著。

 

「愛美我找你......」但業的話在看到對方的樣子後硬生生的停住，因為對方是一名看來年輕的黑髮女子，並不是愛美本人。

 

「謝謝你來救我，陌生人......」女子道謝著，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眼前的人，但從對方幫自己鬆綁的樣子看來應該是來救她的，但她看到那個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，可能並不是來救她的人呢！

 

「你是來救另一個人的嗎？」看著他點頭女子確信了自己的想法，雖然不能為此作貢獻，但她想要盡力幫助眼前的帥哥。

 

「我有聽到他們說要由沖繩的小島內坐船出境，不過那時候我聽得不是很清楚。」那時昏沉的我聽到了車子裡人的對話，而我旁邊的女性看來是昏倒了。

 

接著他們把我穿得跟那名女性一樣，可能我只是他們幌子，他們說過我只有當誘餌的利用價值。

 

業聽完了女子的自白後，雖然不甘心但還是有一些線索在，先連絡諜報組的人來先安頓這人和收拾善後。

 

業還擔心現在自己的行動會完全的掌握在對方手裡，回去還是注意一點吧！

 

 

※

 

「愛美為何你還要買保險箱阿！」從樓下搬上來讓業感到有些吃力。

 

「當然是因為要把這些資料都放進去。」搬到愛美房間後，愛美把這些資料都從桌子上拿下來，看來數量並不少。

 

「雖然還有這個隨身碟，但是我還是喜歡紙張的味道。」很像是文學女子愛美會講的話，她把最後的黑色隨身碟放進去後，就開始設定密碼但愛美故意擋住不讓業看到。

 

「為何不讓我看一下密碼呢？」業打趣地說著，愛美回頭露出微笑地說著。

 

「雖然裡面大多是研究資料，但是我還是不想讓業知道，我有放些私人物品進去。」愛美把手指抵在唇上說著，模樣十分俏皮。

 

「但是只能提示一下喔！密碼是我所珍視的白色喔！」愛美這次小小的捉弄一下業，回憶的事情漸漸淡去。

 

業這才想到說保險箱裡說不定會有線索，於是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，他站在愛美的保險箱前面，業似乎不知道保險箱裡面有什麼，但是只知道這型號的保險箱如果打錯三次會鎖上，除非要用當事人的指紋才能再打開。

 

「機會有三次，愛美只跟我說珍視的白色......應該沒那麼簡單吧！」業還是輸入了自己的年份生日，雖然會白白浪費一次機會，說到白色剛好是自己的生日。

 

『嗶嗶』的兩聲證實了業的猜想，業看向裡頭整理整齊紙本資料外，另外堆疊的是一小疊的紙本。業好奇地翻開來看，他突然感到不好意思起來。

 

愛美把他們中學寫信聯絡的信紙都留下來了，和一些噓寒問暖的年節卡片也全在這裡，業看著當年自己那些年少輕狂的用詞，感覺好像挖到不得了的黑歷史，不過更讓業覺得不好意思的是愛美珍視自己的事情。

 

「這樣我會更喜歡你了。」心情雀躍地飛起了一段時間後，業伸手把那個黑色的隨身碟拿出來，他到了愛美桌子上的電腦並把他放進去裡面讀取資料，雖然竊取資料並不是業想做的，但眼下的線索只有這個了。

 

「原來如此阿！我大概明白了。」業把電腦的電源關掉後，就隨手把隨身碟貼身放好，等會還得去搬個救兵來才行，想到敵方縝密的心思，自己也得拿出點對策出來，畢竟好久沒碰到像那傢伙一樣的對手了。

 

 

※

 

業在類似辦公大樓裡頭走著，樓層裡只有業皮鞋的腳步聲顯得寂靜異常，業最後停在盡頭的一扇門前，他吸口氣後按住了門把，他嘆口氣說著。

 

「要不是那麼一次，我還真不想來拜託他呢！」業無奈地笑著，他打開了那扇門裡頭的辦公桌那坐著一個人，那個看到他不懷好意地打了聲招呼。

 

「還真是許久未見了，們丘中學的校長-淺野學秀。」有著跟業一樣強眼的橘色髮色，學秀開口問道。

 

「什麼風把你吹來這裡，該不會懷念起母校了吧！」學秀牽起一抹微笑，但是微笑中並沒有什麼意思。

 

「我來這裡要做什麼，你不也清楚得很。」業坐在校長桌前方的沙發，他好整以暇地翹著二郎腿問著。

 

「但我也不是那麼容易讓你，把本校的優秀教師隨便出借出去，還是要有代價的。」學秀像是談條件的說出口，眼神帶著看著對方落敗的驕傲神情。

 

「那我說我有重要的人現在正遭受生命危險，那麼是否可以呢？」業提出學秀問題的答案，他並不想就這麼讓學秀輕鬆獲勝。

 

看到對方都這麼說了，畢竟人命關天總不能在這裡勾心鬥角，學秀還是嘆口氣說著。

 

「每次你都這麼說了......好吧我准假。但是你要把代課老師帶過去喔。」學秀打了通電話後，示意業去校門口等待對方。

 

(校門口)

 

「是你啊！」業看著從計程車上下來的人這麼說著。

 

「許久不見了。」對方的聲音聽來低沉穩重。

 

他們兩人就這樣子陷入沉默和尷尬的走往學校另一邊的方向，他們走了山坡上的步道便來到了山坡上的教室。

 

「這裡整修後還是這麼破舊阿！」對方沉思了一會後兩人來到了E班教室的門口。

 

「打擾了！」業把拉門拉開後看見了渚在認真的教書，而台下竟是一些看來不學好的混混。

 

「你們來做什麼的！」開口的一名學生瞪著來訪的兩個人，而渚看到業和代課老師則是驚訝的走向對方。

 

「業你們來做什麼阿！」渚看向了對方後，露出微笑說著。

 

「真是許久未見了，淺野學峯先生。」渚朝向對方伸出手，淺野也是露出微笑的伸手回握住。

 

「我們來這裡是要請你跟我走一趟的。」業講完話底下的學生鬧轟成一團。

 

「欸！我們老師才教到一半你要叫他去哪！等會我們還要找老師問問題！」雖然不知道這些混混是怎麼用功向上的，只知道渚教學生的方式又更上一層樓了。

 

「所以我來接替你們老師的，那我問個問題好嗎？」淺野露出微笑後走上講台，拿起粉筆就寫下了高一個年級的數學問題。

 

「那你們有誰知道答案的，可以舉手喔。」淺野身後彷彿有一股看不見的壓力，使得學生們好像看見了挑戰一樣，大多數會的都舉起手來。

 

「四分之三嘛......看來老師的教學方式很好喔。」淺野看向了渚露出了，渚沒在中學時看過的校長真誠的微笑，看來這幾年校長也改變很多。

 

「雖然老師有事情，但我還是能有自信把你們教好。」淺野居高臨下的看著一班的學生，雖然有些學生想要用話刺激新代課老師，但是看到對方那銳利又冷淡的眼神後還是選擇沉默。

 

「所以你們有事情的話可以走了。」淺野揮手跟渚和業說著，示意他們可以來離開了。

 

「業，是發生什麼事了嗎？」渚知道業只要碰上有關暗殺的事情，都會來找身為第三代死神的他來解決問題。在大致聽了業的說明後，渚緩緩說道。

 

「我知道了，我會全力幫忙的。」在多了強力的援兵後，業還不能放心，他知道前方的路還長得很呢！